出去。我们一起看看后面怎么玩。好吗?” 杭敏英眼疾手快地按住路意浓的手,制止她:“今天好多媒体在外面,还有公司所有的高管都在,这事儿不能闹大。你得听我的。” 局面僵持之际,王家谨敲了敲门,探着半个身子进来,玩笑说:“这是唱的哪出好戏?张生私会崔莺莺,西厢记啊。” 他缓缓踱进来:“今天主戏台子搭起来可不是为的唱这出,赶紧散了吧。” 他偏了偏头,示意着杭敏英赶紧把人带走。 杭敏英用死劲扣着路意浓的手腕,往外拖:“我哥又不是疯了会杀人,真的不会有事的。我去喊我妈过来管他,行吗?” 路意浓的目光只看着谢辰,看他轻轻地点头,用口型说:“先出去。”,才往外动了脚步。 王家谨很有意思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等人走了,才走过去,玩笑似地用力往下拽章榕会的手腕:“女主角都走了,还舍不得放人?” 僵持两三秒后,那只手肘终于卸了力。 谢辰扶膝,捂住脖颈,猛得咳嗽了几声,通开被挤压的气管。 王家谨拍了拍他的肩,有些遗憾地说:“我哥们练过自由搏击的,玩闹的时候力度掌握得不好,别介意哈。” 谢辰明白这话里威胁的意思。 他喘匀气后,直起身子:“不会。” 谢辰裸露在外的脖子一片通红,他仍是那副不卑不亢,无事发生的样子:“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返岗工作,有事您再吩咐。” 屋内清了场,王家谨四下里逡巡一周:“这是怎么了,逮着了路家那个小女孩跟男朋友开房?” “小孩子过家家。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的,又不碍你的事儿,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他话音未落,章榕会直接抬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王家谨一把拽过章榕会的衣领:“你他妈的别是昏了头,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搞搞清楚。” 章榕会说:“我的私事,你别插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家谨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弄路青,还是自己在往她手里递把柄?” “叫你别管我的事!” 与他对视,王家谨才发现章榕会眼睛全是通红的血丝:“这事儿没完,我说了算!” 杭敏英怕闹起事来,没有敢再带她回到会场,而是直接陪路意浓回的西鹊山。 打车的路上,杭敏英跟章思晴打了好几个电话,旁敲侧击地问有没有什么不妥。 问得章思晴都烦了,反问她:“你去了哪?跟路意浓在一起吗?” 她硬着头皮撒谎道:“我裙子脏了,她先陪我回来了。” 路意浓冷眼看着,倏然明白她做一切只是为了章榕会,根本不是真心帮自己的忙。 到西鹊山后,她心灰意冷地撇开杭敏英的手,回到了房间。 划开手机,许许多多的未读消息堆在一起,她没有心情看。 [回去了么?] 路意浓反反复复地问。 但是谢辰一条也没有回。 是过了多久呢? 久到太阳从正中,落到地平线以下; 屋内的光影慢慢倾斜,直到彻底被黑暗吞没。 门把手被谁拧开。 脚步停在床前。 手指上勾着的两只女鞋,在眼前落到地板上,“啪、啪”两声。 “分了吧。”他突然开口说。 路意浓似是没懂:“您在说什么?” “分了吧。” 章榕会挨在化妆台的桌沿,点了一支烟,说着似是无关痛痒的话。 路意浓深深吐气,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您说的话,我听不懂。请您出去吧。” 黑暗里,章榕会却没动:“嗯。以后你再见他一面,我都不会让他好过。记住这句话就行了。” 她感觉到自己额头血管都在跳动:“谢辰因为我姑姑的原因得罪您,我替他道歉。也会劝他尽快离职。” “这不重要。”章榕会说。 路意浓仿若充耳不闻地继续说道:“但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跟谁在一起是我的私事。您没有权利干涉这件事。” “你不用解释许多。因为我不喜欢,所以不允许,”章榕会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弄他的办法多得很,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也有。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试一次看看结果。” 被子被掀开,路意浓从床上起来,站在他面前抬起手。 章榕会在黑暗里精准地捉住那条细细的手腕,像逗猫似的高高举起来:“想打我?很有本事啊。” 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不明白,自己步步退让,为什么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路意浓说:“我已经成年了!章榕会。” “我姑姑都没有管我。” 你凭什么。 她的言外之意,是你凭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ī??????ω?e?n?2??????????????????则?为????寨?站?点 章榕会想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他想要就拿,想做就做了。 世间万物伸手即来,他什么时候需要跟别人解释了? 瞻前顾后太多,不如先拿到手里,什么都好说。 她说:“你是恨我姑姑占了你的财产,所以来为难我吗?” “你愿意怎么理解都好,”章榕会语气平静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章家的东西不是白拿的,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没有要白拿你的东西,”路意浓说,“手镯我还你,房租、吃饭的钱我会结清。如果都不够的我还可以写欠条。” “这些算什么?”章榕会笑笑说,“让路青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才可以两清。” 他开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条件,嗤笑她:“还是你真的以为一桶油漆就值四千万?那个画廊本来就是我爸开的。你们姑侄俩,也别太拿别人当傻子了吧。” 第18章 高举的手腕松了力气,失神落魄地缓缓下滑。 章榕会的大拇指趁机撬开握紧的拳头,揉进柔软微凉的掌心。 她似被蜜蜂蛰疼,猛然惊醒。 又被反手紧紧攥住,不许挣脱。 心跳通过皮肤的接触隐秘地达成共博。 他们站得很近。 看不见脸,辨不清神色,却能听见彼此贴近的声息。 章榕会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不用生气,路意浓。” “也不要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变得更加复杂。按我说的做。” 他说完这些,终于松开了手,往后退开两步。 离开房间之前,又顺手按开了屋内的灯。 光线落在脚步之后。 照亮了所有客观的陈设,照不透离人阴晦的心意。 宴会散场已至夜深,章培明待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