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沉不住气。” 他有些好奇,易子笙最开始的算盘只是利用凌慎以吞并凌氏的财产,可现在看来,易子笙好像对凌氏本身也有不小的情绪。 但他并不发问,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易子笙的诉求并不会改变。 易子笙深吸一口气,面对姜铭予:“铭予哥,你会帮我的吧,除了你,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我忍耐得多难过。” 他丝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迫切表露出来,仿佛不管说什么对方都会答应。 姜铭予轻轻吸了口烟,吐出口白雾:“不然我为什么从易氏跳槽到凌氏,潜伏了五年。” 原来姜铭予原先是易氏的人。 凌慎以听到这个信息后,快速地在大脑里搜寻起原书里对他的描述:笔墨不多,以至于凌慎以都快忽略了,但的的确确有一个重要的点——姜铭予对易子笙的感情很不一般。 易子笙是人见人爱的传统男主,有一堆倾心于他的大佬并不令人惊讶,但姜铭予绝对是这群大佬中藏得最深的一个。 一直在默默付出,表面冷漠实际却总是有求必应。 读者很容易沉浸在易子笙和柳亦的爱情里,忘了给他们铺路的正是姜铭予这个深情的人。 这么个重要的人物,凌慎以都差点忘了。 易子笙很紧张,下午和凌慎以的那番交谈实在让他丢脸之极。他心烦意乱地抽完一支又一支的香烟,烟头丢了满地。 当他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的时候,姜铭予凑了上来,将他拦腰一搂,衔着自己的烟顺势将易子笙叼着的烟点燃了。 易子笙也不躲避,毕竟有求于人,只低着眼睛任姜铭予这样做。 凌慎以看得头皮发麻,易子笙真是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半晌后,姜铭予松了手,沉声道:“你不要担心,泽庄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凌慎以不动声色地翻起手机:他们的谈话,应当录下来。 宴会忙了一天,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查看手机。凌慎以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才意识到自己关机很久了。 一阵清越的开机铃声响起,凌慎以心跳漏了一拍,后悔不迭,拔腿就往大厅的方向跑去。 “什么人!”易子笙警惕地问了一句,跟着追了出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姜铭予虽然没有跑动,但快速的步伐仍透露出他的忧心:“跑远了,我们分开找。” 被发现了! 凌慎以本来就有些醉了,又被两个人围着追赶,已经是慌不择路。 无奈之下居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他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屏住呼吸。 易子笙跑去了另一边,姜铭予仔细的在这边盘查,一寸地方也不放过。 他笃笃的皮鞋声在空旷的甬道响着,不急不徐,凌慎以的心却悬了起来,仿佛在倒数死期。 实在不行,他就站出去和他们正面对峙! 姜铭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慎以平复了下心绪,站了起来。 正打算出去回应姜铭予,便被一人强硬地拉住双手,拖进了身后的屋子。 凌慎以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人。易子胥,原来一直跟着自己吗? 凌慎以查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怪不得刚刚他到这里的时候没发现这里有房间,原来是一个陈旧的储物室,门被关了起来,从外面很难发现。 但姜铭予是行事滴水不漏的人,他听到了声响,马上就到了这件储物室的门前。 “咚、咚、咚。”三声沉闷的敲门声传来,带着轻微的试探和十分的警告。 凌慎以的呼吸再次不平了,姜铭予应该进不来吧。 “他会进来的。”易子胥轻声说。 没错,凌慎以不应该自欺欺人,虽然他并没有录到任何有用的音频,但姜铭予不知道。为防万一,他无论如何也会把偷听的人找到,把证据销毁。 “那……怎么办?”凌慎以在担心,也不纯粹是为了自己。他的确是偷听了,就算大大方方承认他们也没法从他手机里找出什么。没有就是没有,顶多说自己贪玩跑错了地方。 但现在他和易子胥在一起,事情就复杂多了。 易子胥并不知道易子笙和姜铭予的勾结,却是他们头号假想敌。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有可能被易子胥探取到,使他们多年的筹谋泡汤,就在这个屋子里对他们下手也不一定。 外面钥匙的声音响起来,显然是姜铭予找了酒店的领班拿来的。 凌慎以深呼一口气,轻声道:“子胥哥哥,我还是出去吧。你在这里,等我们走了再出来。” 易子胥的眸子沉了沉,伸手将凌慎以拉到自己的怀里,凌慎以不提防间便坐到了他双|腿上。 “子胥哥哥……”凌慎以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易子胥的手仍是不停,解开了凌慎以领口的扣子,细腻如羊脂玉的肩膀露了出来,松散的礼服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你……”凌慎以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易子胥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别动。” 凌慎以点点头,他知道的。易子胥想做戏给姜铭予看,他想瞒天过海,掩耳盗铃。 只不过,这距离也太近了。虽然易子胥没有真的靠近他,只是借了个位,但两人的呼吸相闻,还是让他有些意乱神迷。 姜铭予打开储物室的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白衣的男孩衣衫半解,眼波迷离,脖子后仰,嘴唇微微张着,坐在黑色礼服的男子腿上。黑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之上,一手扶着男孩的背,一手搭在扶手上,脸埋在男孩的胸膛,只露出墨色的眸子和额角夜色般的碎发。 姜铭予的呼吸都乱了,放在门上的手不知道是将门彻底推开好还是替他们关上好,这样动情的两个人,显然不会分散精力去偷听他和易子笙的谈话。况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坐轮椅的。 不过,向来冰冷无情的易子胥,也有这样火热的时候? 姜铭予微微有些吃惊,他原以为两家的婚事只是商业的联姻而已。弟弟不要了才接手的人,居然这么用心地宠着。 易子胥抬起头,眯起狭长的眼睛,微微喘着气,惊艳得连姜铭予都心头一跳。 易子胥道:“姜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被人发现在储物室做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让对方觉得是自己打断了他们,失礼的是自己。 姜铭予将拳头放到唇边轻咳了一下:“没什么,宴会有些缺少的东西,我来看一眼。但好像也并没有放在这里,我去其他地方找找。” 易子胥笑,唇边的痣凉薄又动人:“我们的订婚宴还要劳烦姜先生操心,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