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你想也不要想,没可能。” 易子笙气不过,掰过凌慎以的脸就想吻他,凌慎以躲过,推了他一把。 “易子笙,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宁愿和我哥那个瘸子在一起也不愿意回头?易家以后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他再优秀,也还是只能困在轮椅上一辈子!” 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出来,嫉妒、羡慕、憎恨,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悉数涌了出来,再也收不回去。 从小易子胥就是天之骄子、父亲的骄傲,他博学聪慧、勤奋上进,万事都压易子笙不止一头。 易家一切最好的都是留给他的,易子笙只能躲在门背后巴巴地望着。 家业、财富、地位,全部都是哥哥的,他不可以夺。 终于上天开了眼,把一切送到了他的身边。那个一直以来对他死心踏地的男孩,却要嫁给他的哥哥? 父亲是这样,凌慎以也是这样,即使易子胥成了个弃子也对他不离不弃。不可容忍,不可饶恕。 凌慎以看着疯狂的易子笙,冷笑:“据我所知,你的命,可是你哥哥用双|腿换回来的。” 易子笙被他戳中了痛点,冷声道:“闭嘴。” 凌慎以却不听他的制止:“俗话说‘斗米恩,担米仇’,果然欠人家越多,觉得自己无法偿还,就越容易讨厌那个人是吗?” 易子笙咆哮:“凌慎以,不许你在我面前提他!”他将凌慎以一拉,“走,只要你不按时出现在会场,这次订婚宴就没法继续。和你有婚约的人明明是我,就该由我来履行。” 凌慎以将他拉着不让他走:“这个时候又说和我有婚约了?之前怎么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易子笙,你以为现在我们走了,后面不会有轩然大波?媒体会怎么写,宾客们会怎么想?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是不可能和你走的。” “我说最后一次,我们俩,彻底结束了。”凌慎以甩开易子笙的手,快步走向酒店。 夜色渐沉,宾客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在席间攀谈着,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易子胥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守在酒店门口,黑色的礼服衣袂轻飘,像在等什么人。 他神情落寞,面容依旧沉静自如,却又像蒙上了一层寒冰。 直到白色礼服的男人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紧攥着轮椅扶手的手才略微松了松。 “子胥哥哥,在外面透风吗?”凌慎以解决了易子笙的事,心里像落了块大石头,语气也忍不住轻快了一些。 “……嗯。你去哪儿了?”易子胥开口,声音涩涩的。 下午的时候,易子胥虽然在众人簇拥之下,余光仍然看见易子笙拉着凌慎以去了海边。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有多深,易子胥不是不知道,却还是任由两人离开了酒店。 如果他们逃了,留他一个人应付这残破的局面,易子胥会怎么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颗心随着夕阳渐渐沉下去,原本以为不会再有喜悲,思绪却还是被凌慎以的行动牵扯。 易子胥只能守在酒店外,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叫自己相信他的人,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万幸,凌慎以终究还是走回了他的身边。 凌慎以笑容和煦:“我也出去闲逛了一下,时间掌控得不好,天都快黑了。”他望了一下满座的宾客,“我们快进去吧。”说完自然地推上易子胥的轮椅,和他一起进了会场。 发言致辞、交换对戒,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众人虽然眼光时不时地在易子胥的腿上打量,面上却没有显露过多的鄙夷。 不|良于行又性格暴戾,这样的人凌家夫妇也愿意把儿子托付出去,真是想钱想疯了。诸如此类的想法,时不时能在耳语中听到。 易子胥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指指点点,神色淡定如常。 凌慎以却一直有个奇怪的习惯,当有人说他的坏话的时候,他一向能一笑了之,但如果有人说他亲近之人的坏话,他半分也忍不了。 整个宴会表面和睦,暗地里却充斥着嗤笑与嘲讽,他却不能主动挑起事端。别人并没有当面谩骂,凌慎以没有反击的理由。 总有一天,他要将易子胥的双|腿治好,让所有人为自己狭隘的想法买单。 这样想着,凌慎以无视身边易子胥诧异的目光,灌了自己一杯鸡尾酒。 酒精很快就起了作用,凌慎以拉了拉自己的衣襟,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出去透透气。 “去哪里?”易子胥拉住他。 “别拦着我。”喝醉了的凌慎以有些孩子气。 易子胥眸色冰冷:“我说过一步不离的。” 凌慎以眯起眼睛,有些微醺:“我上厕所。” 易子胥松开了手,任他离开,却时刻注意着他摇摆着的身影。 凌慎以脚步虚浮,又对酒店道路很不熟悉,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露台。 只见有两人靠在那里,点着香烟说话,其中一人的轮廓,看上去很像易子笙。 讨厌的易子笙。凌慎以不愿看他,掉头就走,却听到了让他精神紧绷的一句话。 就是那句话,激得他的头脑一阵清明: “泽庄的事,交给我去办绝对没有问题。” 第10章 陈旧的储物室 男人的声音与记忆中档案室门前那句有磁性的声音重叠,凌慎以认出了他就是当时行色匆匆离开的那个人。 他和易子笙有什么勾当?难道泽庄的事是他在捣鬼? 凌慎以放轻了呼吸,贴在墙壁上,透过露台玻璃门的反光注意着外面的两个人。 虽然背对着他,但凌慎以依然能轻易地认出易子笙的宽阔背影,的确是他本人无疑。 易子笙对面那个男人…… 身材很高,几乎和高载希差不多了,比易子笙高半个头。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一双丹凤眼透过金丝框的眼镜露出精明的光。 两人都点了香烟,两粒暗红的光点在黑夜中缓慢浮动,像幽灵的一双眼。 男人那张脸凌慎以是见过的,在凌氏集团大厅的墙上——位于所有员工之上,仅次于几个老股东的位置。 执行董事,姜铭予。 原来是他。 毕业于英国知名大学,二十四岁就取得博士学位,众多公司疯抢却独独选择了凌氏,一待就是五年的金融界翘楚。 连凌慎以都想不通,他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甘心在凌氏替人打工。 易子笙的拳头重重地砸向铁栏杆,栏杆顿时发出闷响,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听起来带着隐藏的恨意:“我要把凌氏整垮,越快越好。” 他咬牙切齿,说到“凌氏”两个字的时候,尤其有撕碎一切的愤怒。 姜铭予的声音依旧冷静无波:“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