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给了一个优。 小孩子看路青神色平和,鼓起勇气说:“妈妈我给你弹钢琴吧。” 他弹的是很初级的《风笛舞曲》。 欢快简单的调子,很适合初学者。 突然被打开的门,打断了钢琴声。 章丛看着那个极其陌生的,脸色阴郁可怕的哥哥,从琴凳上跳下来,躲在了路青的身后。 “出来。”他不说废话。 路青轻轻抚了抚章丛的头顶,起身出门,回头朝着他安抚地笑了笑,带上了琴房的门。 她靠在墙上,看着另一头的章榕会,慢声道:“喜欢这份礼物吗?” 录音笔里的两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你自己死到临头,是要拉上谢辰垫背?” “不过是为你考虑,可以一次除掉两个眼中钉,”路青的笑声轻轻,“以后情路平坦,谁还能拦你?” 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反讽之意。 “你在外面说,我肇事逃逸?” “没有这回事,”路青矢口否认,“人尽皆知的事,我怎么会乱说?警方盖棺定论,新闻上都有报道。难道你要来找我要个公平?找错人了吧。” 是还他很久之前那句。 “不用装傻,”章榕会说,“你怎么在外编排的,自己心里明白。” 路青笑:“真的没有。想必是你现在不太好受,故意来发作我。榕会,你是晚辈,我不会跟你计较。” 她这一句晚辈只为激怒他。 “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是么?” “章榕会,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你有软肋,而我没有,”路青施施然道,“12小时的拘传结束,谢辰已经出来了。这件事可以是个开始,也可以停在这里,只当是个误会。看你怎么选。” 章榕会嗤笑:“成王败寇。他为你做了踏脚石,现在被拖下水当替死鬼。难道还指望我来救?” 对话断在这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章榕会问她。 路意浓仍是白天的那个姿势,坐在地上,但是翻书的手指已经停下了。 “滥交、肇事逃逸、栽赃嫁祸,”章榕会靠在矮柜上,玩着口袋里的打火机,“你对我还有什么好印象,不如一起说出来?” “后面会怎么样呢?”她在沉默良久后,终于问出这句。 “怎么样?”章榕会看着手上幽幽的蓝色火焰,笑了笑,“你姑姑要坐牢了,所以现在咬死要带谢辰一起。” “她拿你当救命稻草,捏着我的软肋,想办法脱罪。这就是她的目的。” “你初恋的那点滤镜,跟谢辰的情比金坚,不过是路青用来捅我的刀子。” “大家一损俱损,那就谁都不要好过,”章榕会把打火机随手扔在柜面上,“这次来,要说的就是这些。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他起身,手掌突然被从后拽住。 杭敏英半夜出来喝水,在客厅里,看到向二楼的灯全都亮着,她有些疑惑地想,是章榕会这么晚来了吗?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房间的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她没听清,悄悄推开一道缝隙,看到路意浓勾着章榕会的脖子坐在他的怀里,抬着头,跟他接吻。 他们吻的那样深,表情却又似痛苦。 他突然停住,恼怒地问:“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还想帮他们求情是么?” 路意浓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知道什么呢? 不知道姑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也不知道章榕会当初会故意引导她误会谢辰有罪。 他们生活在谎言与真实掺杂不清的世界,同样的一件事,到双方的嘴里全是另一番说辞。 现在再去问路青,会不会是另一个答案? 这段录音会不会是假的? 难道往后余生,听他们嘴里的每一句话,都要双方面对面对峙清楚吗? 路意浓感觉非常疲惫,她埋在他的肩上:“我不想再分辨这些,章榕会。” “你们的世界对我太复杂了。” “我不想做你的软肋,也不愿意做姑姑的刀子。你舍掉我,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你们直接对峙,没有掣肘、没有算计,会对你更有利是不是?” 章榕会抬起她的脸,敛着怒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是于他最有益的办法,舍掉多余的感情,轮得着一个路青拿捏他什么? 可这是他费劲心思抢来的人。 也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 路意浓流下泪,说:“可是我永远搞不懂这一切是为什么,明明前面都好好的。你们突然就剑拔弩张,不死不休,都要我来站队评价对错。” “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但是没有人告诉过我前因后果,是为什么。” 他看着那张苍白的、美丽的、脆弱的脸。 自己要怎么说? 因为我要让路青给你让位,所以她恨不能把这一切闹得t天翻地覆。 路意浓会听吗? 她会接受,自己的感情,要牺牲掉姑姑的婚姻吗? 章榕会许久抬手,抚着她的落泪的眼睛:“因为我爱你,不然还能为什么?” 她喃喃不解地问:“到底什么是爱?” “我教你。” 章榕会低下头,重新与她接吻,这次比刚刚更加缠绵亲密。 杭敏英看到章榕会的手摸进路意浓的睡裙之下。 她吓得捂住嘴巴,掩住了房门。 他们都听到了门口那一丝的异响,但是没人在意。 章榕会关了灯。 路意浓的手被章榕会拉着放在他的胸口上,他没有专门健身,平日球类运动玩得多,手脚修长,肌肉很薄。 她感知着那层皮肤下搏动的心跳。 章榕会退到床尾,先行臣服。 路意浓怔怔地忍耐,又突然害怕地后缩,想要躲开那陌生的感受。 章榕会不让她逃避。 “别怕。” 纤细的小腿在的手中微微颤着,他听到她咬紧手背也忍不住发出一些声音,像一只很小的猫在孱弱的叫。 十余分钟,紧紧绷直的脚背终于放松。 她松开手背,又转过身去,难堪地想要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章榕会的上身重新覆压上来,在黑暗中寻她,想要接吻。 “脏。”她捂住嘴。 他拉开她的手,安静地问:“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到底哪里脏?” 第一次,跟章榕会预想的不一样。 应该在更浪漫的场合,在她更喜欢自己、更顺从乖巧的时候。 一点酒精,一点相识的回忆,将一切推得水到渠成。 他在这时却想,自己或许等不到那一天。 路青在中间一直蒙骗,谢辰、章培明、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