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区里兜风转了一个大圈后,我们又把车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掐着表,在饭店关门之前,大家步侃回了黑虎街。
进了街拐,我和水荷找了一处隐秘的所在,而后两个人便像抓耗子一样盯着我饭店的大门,就等着张阿四这个家伙“自投罗网”。
时间过的很快,在匆匆忙过了九点半钟之后,我们饭店刚刚打烊的门,又一回开启了一条细长的缝隙。
紧跟着,我弟弟阿四贼眉鼠眼,青头溜脑的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挎包,抓的死死的,走起路来还东张西望。
眼瞅着老四神经质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有鬼有的厉害,看着那包裹鼓鼓囊囊的,保不齐是又拿了我多少钱呢。
在我愤怒的注视中,张阿四在初夜的掩护下不停在黑虎街上到处流窜,先是于正收摊的水果摊位上买了二斤处理樱桃。而后又在我们饭店斜对面的小卖铺里买了份米糊。
拿着那些东西,老四的表情变的舒缓高兴了一些,而后吹着口哨,唱着小曲,沿着黑虎街的街道一路向东而去。
张阿四走人之后,我与赵水荷迫不及待的立起身体来,大概在三十米的距离上,紧跟着这个家伙,一路尾随。
在深秋冷厉的风中,阿四一边走还一边跳舞,最后竟然嘴里还唱出了声音,隐隐约约的哼着什么“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说实话,他那发骚的歌声比吴妖老唱的还难听,听在我耳朵中着实的可恶气人。
要不是因为任务需要,我早就想冲过去,把这丢人的玩意爆打一顿了。
隐忍着愤怒,我跟随着这家伙一路前进,从人员熙攘的主路到了小路,随后又走进了一个胡同。
最后,阿四这家伙提着买来的水果与米粉,消失在了这狭窄胡同的一处平方门前。 ', '>')('我跑跟过去看见,那平方围墙的低矮处,挂着一个歪歪曲曲的门牌号……“狗子巷,47号”。
狗子巷,这是我知道的,这地方是我们市区有名的灰色地带,距离我的黑虎街有两个街区。
这一带是盛产泡脚屋,站街女和浪荡子的地方,而且房租便宜,经常是边缘人群出入的圣地。
阿四独自一人跑到这么个地方来,除了找他的骚石榴又能干嘛呢?
这小子,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和个洗脚女郎混在一起,也太自甘堕落了吧?让我怎么和婶子交代!
带着异常的愤怒,我走过去,看着那门牌号,便想砸门进去,但是在行动前的最后一刻,赵水荷却急忙制止了我的行为。
第二十章 :骚石榴
看着老四铁定又去撩那个骚石榴,而且很可能在那女人身上偷花了饭店好几千块钱,我内心十分不淡定了。
这种行为,换成那个饭店老板都淡定不下去。
但就在我想要冲进去,来一个棒打野鸳鸯时,水荷却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说道:“我说,你别这么神经质好不好?保不齐他俩正在干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呢?你冲进去干嘛?污染眼睛么?”
“正好,我捉奸!”我回答道。
“哎呦!捉什么奸呀!他俩又没婚外恋……”说着这些,小水荷的声音又传小声说道:“而且你想呀,那些站街女,背后都是有地头蛇保护的,你冲进去难免不起冲突!起了冲突,对咱们多不好。”
“我不怕!”我简单回答道。
“你是不怕!”水荷指了指自己说道:“可还有我呢呀!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根本没辙呀!”
听着赵水荷的话,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考虑是欠妥当,但是就这样放弃,我又不太甘心。
在矛盾的心情中,我抬眼,看了看这胡同里阴暗不清的景色,最后将眼球盯在了这47号院的矮墙与平房之间。
这院子又老又破,爬进去易如反掌,如果我行动迅速敏捷的话,并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扰乱,也总比冲进去胡搅蛮缠一顿要好。
遵循着如此的想法,我冲水荷挥手说道:“水荷,我记得你有防狼喷雾呗?蔡记者给你的?”
对此,水荷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我便安心了一些。
而后,我指着这胡同来时的一端说道:“你拿着防狼喷雾,往远处站一站,我进去侦查一下,要是我有意外情况你就跑,要是有色狼惹你,你就拿喷雾招呼。”
见我说完这些,赵水荷点了点头,而后悻悻然离开了我的视线,往来时的路走去。
见赵水荷走远了一些距离后,我这才脱下了鞋,打赤脚越过了那47号院并不高的矮墙,向里边张望着。
此时我发现这小院子只有十几平方米大小,由三间小房围绕,放着不少杂物,那三间砖瓦房同样与门墙一般简陋不堪,而且只有东边的一间还亮着灯。
虽然亮着灯的屋子里有层窗帘拉着,但是通过隐隐绰绰的影子我还是看出,这屋子有俩人,而且这俩人走来走去,又搂搂抱抱的。
没有小水荷担心的地头蛇,这多少也让我放心了一些,而后我跃过墙壁,施展身形,落在了院子里。
最后,我踮起脚,躬着身子慢慢的走到那亮着灯光的屋子外边,探出头,往那窗户帘的缝隙里看去。
而后,我果然看见了我的弟弟老四。
在床榻之间,我弟弟正和一个娇媚的女人对坐在一起,那女人穿着件粉红色的毛衣,酥胸半露,倾斜着依靠在床头的一个柜子上,虽然脸上没有粉黛和血色,但是一股浓浓的,发自骨子里的风尘味还是挥之不去的。
这个女人定然是那个让老四魂牵梦绕,几进几出,肝脑涂地,败家破财的狐媚子,泡脚屋里的骚石榴无疑了。 ', '>')('女人虽然脸色极端不好看,但是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却还是神采奕奕的,现在那双电眼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弟弟阿四,想必已经把他电的外焦里嫩了。
老四本来就是个软骨头,经过人家这么一电,毫不客气的说,已经变成了一盘软炸里脊。
在四目对视之间,老四这个软炸里脊红着脸,手头不停的给这女人冲上红糖水和煮鸡蛋。
此时的老四,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和柔顺,丫弄好那些补品后,甚至亲自品尝过温度之,方才小心翼翼的上了炕,给他的石榴妹端了过去。
那花痴双手递进骚石榴的手中后,我又隔着窗户,含糊的听见不争气的老四开口道:“妹子!水烫你……慢慢喝,身体养好了才能下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