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数值重合没什么奇怪。 可是这个指标是由我编纂出来的哦! 抓到你的小尾巴了。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猫按住了从洞里钻出来的老鼠。 或许费奥多尔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的确是我合格的‘合作者’。 嗯嗯?我才没有嘲讽尼古莱的意思。 只不过,和费奥多尔的交锋的确会让我稍稍起一点兴趣。 费奥多尔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份文件上。 这位俄罗斯人端起了面前的红茶,轻轻吹去了表面漂浮的热气。 “太宰君。” 费奥多尔突然开口。 “太宰君如何看待‘异能力者’?” 我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一顿,接着将头朝后仰去,额前的刘海逐渐向后滑落。 “异能力者吗?” 我状似认真地开始思考:“异能力者也只是人类的一种罢了。” 假的。 我面无表情地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实际上是一群被神所背弃苟延残喘的生物。 费奥多尔笑了一笑。 “我明白了。” 我逐渐听到和我重合的,另一个人的心跳。 嘛嘛,这不就是完全没信嘛。 “唔!” 我猛地坐起来,bulingbuling地看着费奥多尔。 “那么,费奥多尔君是如何看待异能力者的呢!” “我吗?”费奥多尔略略垂头思索。 他抬起眼睛直视着我。 “有趣。” 费奥多尔的眼睛底是如观测者一样的冰凉和漠然。 “但是不应该存在。” 这就是我和费奥多尔最大的分歧,我们双方对此都心知肚明。 “不过,说到有趣,太宰君是我见过的人里,很是有趣的一位。” “嘛,唯独不想被费奥多尔君这么评价。” 我皮笑肉不笑地抽搐着嘴角,从椅子上起身打算离开。 啊啊。 费奥多尔望着太宰治的后背。 真的是、很有趣的人类。 太宰君。 费奥多尔再一次端起了茶杯。 就让我在最后,再期待一次你的‘有趣’吧。 我有些烦躁地冷着脸。 费奥多尔语焉不详的话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差劲起来。 我紧紧抿着唇,下意识掏出了通讯器,却在下一秒站直身体。 在掌控了港口黑手党的实验部门之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的通讯器上装载了仅有我一人能看到的定位。 现在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的定位,都在港口mafia,森鸥外的办公室内。 我收起通讯器,冷着脸朝办公室走去。 早有我的人殷勤给我打开了电梯权限,我一路畅通无阻走到最后,“砰”的一声推开了森鸥外办公室的大门。 可是里面的情况却完全出乎的我意料。 我睁大眼睛,看着想要躲到桌子底但是失败的江户川乱步。 办公室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会议室,夏目漱石隔着桌子遥遥和我对视,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一左一右坐在夏目漱石的两侧。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推动了椅子站了起来,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愕和我敏锐发觉到的慌乱。 椅子拖动发出的沉闷声和中原中也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你怎么在这里,太宰?”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沉下脸,眉眼间酝酿着风暴。 我没再理会想要说些什么的中原中也,只是直直地望着江户川乱步。 所有的一切猛地串联起来,我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一直在烦躁不安。 “‘这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内容’,还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内容?” 我重复又改动了江户川乱步昨晚对我说过的话,轻飘飘在‘我’上面加重音调。 我还是输给了世界第一名侦探大人。 输给了这位曾经对我说‘我不能看透人心,看透人心的是你啊,太宰。’的江户川乱步。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整件事情就直接摊在了我的面前。 昨天晚上的武装侦探社电脑里的那些数据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我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不知不觉捏紧通讯器。 在赶往港口黑手党时,我鬼使神差地再次点击了定位器。 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的定位,清晰地显示出,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踏入这间‘会议室’。 第一次则是昨天。 我对着江户川乱步翘了翘嘴角。 “能让世界第一名侦探大人陪我一起熬夜,荣幸之至。” 第一轮的诱饵江户川乱步,借由我的‘能看透人心’,将我拖在了武装侦探社内。 “不是的!阿治!” 江户川乱步着急地站了起来,睁大着眼睛用力而又仓促地挥着双手想要解释着什么。 啊啊,我本应该再早一点发现的。 昨天一整个夜里,这位名侦探先生都只是彬彬有礼地叫着“太宰”。 我下意识避开了江户川乱步的视线,依靠本能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那么,费奥多尔君就是你们第二个诱饵?” 我半真半假地开口:“能说服魔人和大家一起合作,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能量’。” 江户川乱步还在着急地想要开口。 所以说名侦探大人才不愿意再一次和阿治独处! 世界第一名侦探却同样也明白太宰不会听自己开口解释。 名侦探大人都说了,不想在独处的时候,欺骗太宰。 W?a?n?g?址?f?a?布?y?e?ì????ū???€?n?②???2????.?????m “不是这样的。” 福泽谕吉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刚想开口解释清楚误会,却被森鸥外不偏不倚的打断。 “哦呀,既然太宰君提前找了过来,不如就让太宰加入吧。” “森鸥外!”“不可以!” 七嘴八舌却突然统一的语调一起响了起来。 森鸥外在桌子的另一侧带着笑意看着我,意有所指说出的话却是对着其他人:“我们已经达成过‘共识’了,不是吗?” “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武装侦探社的核心气的大叫,江户川乱步敏锐地指出森鸥外话里的把戏:“我们说好瞒着阿治的!” “啊,”森鸥外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毛,“真是锐利啊,名侦探大人。” “不过,这不是可以好好解释出来的吗,乱步。” 森鸥外带着剧毒地笑容,刻意在矛盾上又加了一把火。 “森鸥外!” 江户川乱步气的跳了起来,世界第一名侦探大人慌乱地转向我,翠绿的,经常透着孩子气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水光一样的东西。 我垂着视线,毫不犹豫地开口讽刺:“拙劣的伎俩,你还真的是没有变啊,森鸥外。” 森鸥外遗憾地挑了挑眉,轻轻鼓了鼓掌。 “真好啊,我差一点就被你们感动到了。” 我也不知为何,仍旧毫不犹豫选择了维护江户川乱步。 可能是因为,我是能看透人心的‘笨蛋’。 “那么,请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