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以为私下交换身份就能瞒住所有人, 可终究被我们发现了蛛丝马迹。”格兰芬嗤笑,在众人的震惊神情里补充道,“按照锡兰公国律法,你们犯有欺诈罪、冒犯圣曜婚姻罪、以及不尊王室罪。斯宾塞家族和怀特家族在圣曜真神见证下的婚姻,统统宣告无效!也就是说……” 他顿了顿,勾起唇角,“你不能再利用公爵夫人的头衔做任何事!我有权收回你的学校、你的工厂、你的一切!” 话音落下,众人陷入错愕。 “您的证据呢?”艾米丽忍不住质问。 “证据?女士,我就是证据。”贾维斯爵士用低沉的腔调说,“我是协助女王赐婚的使者,我亲眼所见,在克劳伦伯爵的舞会上,奥黛丽小姐连基本的华尔兹都跳不熟练,举止青涩得像个乡下姑娘。而伊莎贝尔小姐你,第一次出席菲利普公爵的婚礼派对,就大显身手。” “所以分明是你代替自己的妹妹,顶替了公爵夫人的位置!” 伊莎贝尔挑眉看向贾维斯,语气平静:“贾维斯爵士,你的意思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分得清谁是奥黛丽,但是直到今天才来揭露这个真相对吗?” “当然!”贾维斯立刻应答,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故意拖到现在,我只是根据格兰芬主教的描述,察觉不对劲!”w?a?n?g?阯?发?布?页????????????n?????????5?﹒?c????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完全分得清我们,只是格兰芬主教引导你如此猜测,你越想越觉得可疑对吗?” “对!”贾维斯又点头,很快又摇头,“不,不对!不是主教引导我!” “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你刚是这么说的。”伊莎贝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贾维斯。 贾维斯瞪大眼睛。 格兰芬阴沉着脸色喝道:“够了,不要再花言巧语转移视线。事实就是事实,你根本不是奥黛丽·诺曼,你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招来报复,所以提前安排家人离开,这还不够证明你心里有鬼吗?” “您也知道这是报复啊?”伊莎贝尔看着面前越来越多的人,扬声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因为您反对我开办学校和工厂,开设新报纸,所以您故意栽赃陷害我,甚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诺曼小姐,索菲娅输给你可真不冤枉。你早就把所有关键人物都提前藏匿好了,我当然找不到证据。” 格兰芬恶狠狠盯着伊莎贝尔,突然咧开嘴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从你的行为里得出结果——你就是个冒牌货!” 艾米丽垂下眸,忽然明白伊迪斯的任务是什么——她早就帮伊莎贝尔把诺曼庄园的旧仆人一并送上卡洛琳的船,去往远方,包括伊迪斯本人。 她们本就缺乏谋生的机会和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无论出于自愿还是非自愿,总之那艘船已经带着秘密走远。 所以格兰芬搜查这么多天,一无所获。 是的,即便他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伊莎贝尔丝毫没有畏惧,她懒洋洋抬眸道:“还是那句话,主教大人,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还不足以将我送上审判庭。没什么事,我就先下班了,再见。” 她淡定地擦肩而过,徒留格兰芬在原地怒气冲冲。 完全不被人看在眼里,就相当于侮辱。格兰芬攥紧拳头,看着伊莎贝尔离开的方向,高声道:“等着吧,我迟早会将送上审判庭,那一天不会太远!” 果然,格兰芬多动作没有停止。 他似乎得到了启发,也效仿伊莎贝尔开启舆论战。 隔天一早,“诺曼姐妹互换身份,当今公爵夫人是冒牌货”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肯特郡的大街小巷疯传。 有人信贾维斯的“证词”,有人发散思维阴谋论,有人站在伊莎贝尔这边,两边各执一词,吵得沸沸扬扬。 而格兰芬在每年一度的教会庆典活动上,高声宣讲:“神圣的婚姻容不得欺骗!伊莎贝尔·诺曼不仅在肯特郡推行异端思想,还用谎言亵渎神明,为维护神圣永恒曜主的权威,我将行使主教权力,将异端送上教会与王室的联合法庭!” 这下无论是哪一方,都开始好奇审判日的结果。 公爵夫人是冒牌货,这样的新闻实在百年难得一见,到底是格兰芬造谣,还是确有其事,公众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温斯顿庄园,审判庭传单送到了伊莎贝尔手里。 艾米丽担忧道:“怎么会突然开庭?如果只是以贾维斯的说辞,他们定不了您的罪,可现在……格兰芬是不是掌握了新的证据,您该怎么应对?” 伊莎贝尔思索片刻,轻笑道:“别怕,我会有办法的。” 与此同时,遥远的码头,“诺曼”号游轮缓缓靠岸。 这是游轮抵达的第二个补给港,奥黛丽照例下船采购,这次由爱逛街的安娜姨妈陪同。 两名女士手挽着手,迎着海风走下船,一路说说笑笑,满载而归。 这次赫尔曼给她们预留的时间很短,游轮要早点启程。 所以奥黛丽也没耽误,逛了半个小时就拉着依依不舍的安娜上船。 这时,却瞥见不远处的巷口出现骚乱。 ——几名穿着教会服饰的人正押着一个身影快步走过,那人低垂着头,嘴里不停发出求饶声,声音模糊却透着绝望。 “那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安娜姨妈皱起眉头,驻足不前。 奥黛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来得及看到那个身影被押进一辆黑色马车。 虽然连面容都没看清,可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教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远的补给港?他们押走的是谁? 安娜垂眸,又狐疑地打量着远去的马车。 奥黛丽也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船上,奥黛丽刚推开船舱门,就看到赫尔曼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我刚刚看见……”她正要分享见闻,就看到赫尔曼手里捏着一封信,查尔斯站在一旁,神色凝重。 听到开门声,赫尔曼不动声色地将信塞进怀里,转身时脸上已恢复了平t日的平静。 “逛得怎么样?”赫尔曼走上前,想接过她手里的篮子。 奥黛丽却侧身避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信:“赫尔曼,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赫尔曼眸光微动:“只是一封来自锡兰的信,工厂员工汇报情况,你要看吗?” 他坦荡地举起信件,一时让奥黛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 “我们要启程了,早点出发就能早点抵达华夏,也能早点返程看望你的姐妹。”赫尔曼难得温声道。 奥黛丽垂眸,金色卷发遮住眼睫。 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赫尔曼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将那封信付之一炬,直到看见火光熄灭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