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你突然要求换马车,然后我发现我的发冠上缠着你的发丝,噢天哪,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在猜是什么姿势会让我们的头发丝都暧昧相连?” “就是你对我完美的容颜一见钟情!通过我美丽的外表发现我美丽的内心!”奥黛丽激动拍大腿,“然后像戏剧里的男主一样疯狂又不可自控地爱上我,还偷偷看我写的信,又发现我有趣的灵魂,噢,不能再说了,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奥黛丽耸耸肩,得意叹气:“承认吧,爱上我就是这么容易。” 赫尔曼低下头:“你拍错腿了。” “噢抱歉。”奥黛丽从善如流,重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赫尔曼看着妻子眉飞色舞,忍不住勾起唇角:“当时你就脑补了这些?” “什么叫脑补,这是事实。”奥黛丽不高兴。 赫尔曼回忆起马车里的情景,轻笑:“诺曼小姐,我对你有了新的认知。” 奥黛丽捧着脸,期待地看着他:“什么认知?” 她眨着眼睛,极力展示新妆容和新发饰,以便提示丈夫更好地夸赞自己的魅力。 赫尔曼又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许笑。”奥黛丽拍他。 赫尔曼忍住两秒,对上奥黛丽的眼睛,又笑了起来。 奥黛丽:“……” “好了,我认真说。”赫尔曼拨弄着妻子的小卷毛,点评道,“我对你丰富的想象力和充足的言情小说储备,有了新的认知。” 奥黛丽摸下巴:“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说我想太多对不对。” 她也不生气,还是高兴地扬起头:“我才不管,你现在还不是被我魅力折服,这总是真的吧。” 赫尔曼挑眉。 他发现只要和奥黛丽相处得越多,就越能发现她不同的一面。 看似傻乎乎,实际上很聪明;大多时候脾气很好,熟悉之后她就会露出尖牙,时不时咬人,虽然偶尔会咬到自己的尾巴。 “嗯。”他歪着头,听着海浪的声音,坦然笑道,“我为你着迷。” 奥黛丽听见这话,高兴地贴了上去,亲亲赫尔曼的嘴巴,“我也是!” 赫尔曼按着她的头,加深这个吻。 “你怎么都不害羞?”赫尔曼问,“如果是你爱看的言情小说女主角,这个时候应该羞红了脸。” 奥黛丽捧着脸,哈哈大笑:“你好过时,那你怎么不害羞?害羞难道是女孩的特权或是义务吗?” 赫尔曼倒是认真地顺着她的话想了想:“你说得对,男女都可以害羞,它不是女孩的义务。” “就像我可以不害羞,而你也有权利害羞,不用强装镇定,先生。”奥黛丽大大方方地说。 赫尔曼懒洋洋地闭上眼睛,“我现在保持矜持,还来得及吗?” 奥黛丽看着赫尔曼俊美的侧脸,有点心猿意马。 还没说话,窗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是西西弗里斯,也就是罗宾,他和潘安一起来了。 “诺曼小姐,你的新衣服到了。”罗宾喊。 奥黛丽立马把别的事情抛在脑后,一跃而起:“噢!我来了!” 在船上的这些天,奥黛丽一路缠着潘安询问华夏的风土人情。 当然,说是谈论,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全靠罗宾在中间翻译。 于是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中间夹着罗宾,一个人叽里咕噜完毕,罗宾再叽里咕噜,另一个人又叽里咕噜,罗宾再叽里咕噜…… 总之,场面莫名热络起来,谁也没注意赫尔曼坐起身,深灰色的眼睛快把两个不速之客盯出一个洞。 …… “哇,这就是华夏的裙子,它有名字吗?”奥黛丽被这条红色丝绸长裙惊艳。 潘安毕竟在外从商,语速慢一点的锡兰语还是能够听懂的。 奥黛丽经过这些天的熏陶,连比带划也能明白一些简单的表述。 但是落在耳中就是:“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马面裙。” 奥黛丽学着晦涩的发音:“马……面……裙。” 潘安竖起大拇指:“古德!” 奥黛丽迫不及待想穿这条裙子,潘安又拿出配套的交领上衣比甲,红白配色,分外美丽。 她爱不释手,又问:“安先生,你能不能再做一套同样的裙子,尺码我一会儿写给你,等返程我要送给我姐妹。” 潘安答应下来,罗宾却看了赫尔曼一眼。 据他所知,这条前往华夏的航船,可不一定那么快回去。 奥黛丽却像是并不知情。 赫尔曼t面容平静,似乎没有看见罗宾询问的眼神。 诺曼号在普利克只停留了三天,就预备启航前往下一个港口。 奥黛丽和葛丽泰大肆采购了一番才上船。 她买了许多赫斯兰的纪念品,送给船上的人当礼物。W?a?n?g?阯?发?B?u?页?í????μ???€?n???????????????????? 特蕾莎和劳伦小姐因为研究的专业对口,所以也在随行人员之列。劳伦小姐收到礼物赞不绝口,特蕾莎看了一眼就放下,翻了个白眼道:“噢,拜托,诺曼小姐,作为前任修女,我并不喜欢铃兰胸针。” 奥黛丽是无信仰家庭,她还真不知道特蕾莎的忌讳,“抱歉,特蕾莎,我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胸针。” “这是普通的胸针没错。”特蕾莎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了,叹气道,“算了,圣匹斯堡之外的人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她来自圣匹斯堡外城,是修道院女子研习社的一员。在等级分明的圣曜城市里,她们从小就知道,进入内城是无上荣耀。 每年,内城都会有高等级的修女前来遴选预备役。那些老修女们蒙着黑色头巾,衣袖内侧绣着象征纯洁的铃兰暗纹,像可怖的雕像,从不开口说话,选人也只是手指轻轻一点,就定下了她们的命运。 所有人都期待着幸运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可是特蕾莎却并不这么想。 因为有一次,她发现某位内城修女没有舌头。 此后每次有人出来遴选,特蕾莎都会注意观察,无一例外,她们都被割掉了舌头。 特蕾莎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院长,却换来严厉的呵斥,院长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怀着炙热:“只有接受残缺的考验,才能证明对神明的虔诚,所以她们才是有资格进入伽蓝圣殿的人,明白吗?” 特蕾莎因此被关禁闭,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她的脑海画面交替,一时是修女张口时断裂的舌根,一时是她们挥袖,露出里侧的铃兰暗纹,而后点中了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割掉舌头的人。 …… 铃兰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普通的花,但对于特蕾莎而言,却代表着无可名状的恐怖。 她晃了晃脑袋,将记忆甩开,对奥黛丽耸肩道:“还是要谢谢你的礼物,虽然这会让我做噩梦。” 奥黛丽莞尔:“噢,那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