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奥黛丽身边。和诺曼小小姐一样,她无比崇拜且尊敬诺曼大小姐。 事实上,被大小姐选中,成为贴身女仆来到斯宾塞公爵府,艾米丽一度觉得自豪无比! 要知道伊莎贝尔小姐原本的贴身女仆露西,那可是个让米歇尔太太都赞不绝口的优秀典范!现在她代替了露西,岂不是证明她艾米丽和露西一样优秀! 可是直到经历了数次危险,艾米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可是……可是……”艾米丽眼眶红了,想了半天,只想出一个优点,“我永远忠于您。” 说完,羞愧地捂住脸。 忠心是每一个下属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算什么拎出来说的优点…… 可是,她却听见伊莎贝尔笑了:“是的,这就是你无可替代的闪光处,艾米丽。” 艾米丽愣住,脸色涨红,结巴道:“您……您不用安慰我,我刚刚就是一时情急,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如果因为我的失职,让您身处险境,那我会愧疚终生。没有什么比您的安全更重要,哪怕让伊迪斯替代我。我……我很情愿的。” “我没有安慰你,你所拥有的、是伊迪斯没有的——无条件的忠诚。”伊莎贝尔挑眉,拍了拍她的头,“你甚至愿意以我为先,不惜让步自己利益。这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廉价东西。” 艾米丽愣住,想了想,腼腆低头:“每个仆人进入诺曼庄园那一天都会发誓效忠。” “但真正践行的人很少,米歇尔是一个,露西是一个,你也是一个。” “也许我也会口是心非呢?”艾米丽下意识问,“呃,我是说,当初杰西卡也曾发过誓,我不觉得她是假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伊莎贝尔挑眉,摇头道:“如果你拥有撒谎而不被我看出的本事,那你就不是艾米丽,而要改名为露西。我也不需要多一个伊迪斯当助手。” 艾米丽羞赧一笑,挠了挠头:“我明白了,小姐。也就是说,您还是需要我的!” 伊莎贝尔笑了,“当然,你虽然没有缜密的算计,但也称不上拖我后腿,相反,你对我帮助良多。” “查尔维斯形势多变,我需要更多的助力。现在你和伊迪斯都是我的伙伴,有属于各自的位置,我希望你们通力合作,发挥自己的长处,不必妄自菲薄。” 艾米丽重新振奋精神,“谨遵您的叮嘱!” 送走艾米丽,伊莎贝尔摇头轻笑。 真是一头羊一个栓法。 有的需要恩威并施,有的只需要给颗糖夸夸哄哄。 如无必要,伊莎贝尔不想和心思很多的人打交道,称不上讨厌或警惕,只是单纯的一种倾向。就像爱吃甜食的人下意识会忽略咸口的东西,先选择甜的。 艾米丽有一点说得对,这次的下毒事件提醒了伊莎贝尔,她独木难支,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身边必须要有一个更为谨慎的助手,那么经常在面前表现的伊迪斯就是最佳人选。 有点小野心不是大问题,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就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另一边,伊迪斯正在发挥着她的作用。 仆人区,伊迪斯再次回到浣衣室。 珊迪见到她,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这是诺曼小姐给你的报酬。” 伊迪斯快速递过一个钱袋。 珊迪犹豫片刻,“我不要钱,我要的是……” 伊迪斯眼底滑过冷笑,打断道:“放心吧,他死了。” 珊迪愣住:“什么?” 作为在查尔维斯服务多年的女仆,伊迪斯和珊迪算是老交情。 关于珊迪的悲惨遭遇,她一清二楚。 比起艾米丽,伊迪斯更加了解庄园的人际关系,具备主场优势。在收到诺曼小姐的指示后,她很快排查出了浣衣环节可能存在的问题,矛头指向目标人物——珊迪。 知道对方的软肋,接下来的事情就再容易不过了。 “酒鬼嘛,失足掉落水中淹死很正常。”伊迪斯轻描淡写,“你应该明白,他是安德鲁用来要挟你的把柄。现在你的掣肘没了,这份报酬你还满意吗?” 珊迪从震惊中回神,忽然鞠躬:“多谢你,也谢谢诺曼小姐。” 伊迪斯扔下钱袋:“收下吧,自由了更应该过上好日子。” 珊迪捡起钱袋,眼带感激:“谢谢你,伊迪斯。请放心,他不会起疑。”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伊迪斯轻笑,扬长而去。 晚宴时分,安德鲁照例换上燕尾服。 出于谨慎,他仔细闻了一遍衣物,确认没有任何香味才穿上。 手里办了那么多脏事,安德鲁养成非必要不熏香的习惯。 他比谁都明白,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威力有多大。 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带,又从抽屉里拿出新的丝巾系好,安德鲁才蹬着厚底皮鞋走出房间,开始今日的侍奉。 走出回廊,有人已经等候在不远处。 安德鲁上前恭敬颔首:“埃德蒙少爷。” “安德鲁,但愿这次你能给我满意的结果。”暗处,埃德蒙递过一张支票,“如果成功,之前你没有拿回聘礼的事情,一笔勾销。” “先生,请放心。狡诈的女人不会一直幸运,聘礼的事情是个意外,而这次,没有意外。” 安德鲁颔首,看清支票上的数字,他笑容越发谄媚,恭敬目送埃德蒙离开。 作为埃德蒙母亲那边的家族引荐而来的管家,这些年来,安德鲁没少敛财,尤其帮助埃德蒙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脏事后,报酬越发丰厚,足以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也正是因为深度的利益捆绑,安德鲁与埃德蒙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轻易不会背叛。 那个来自洛森郡的男爵小姐不知天高地厚,早在没保住聘礼那天,安德鲁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可惜那些小刁难都被她一一化解。 现在有埃德蒙撑腰,安德鲁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以前的几位未婚妻小姐,没有哪个会像她这样嚣张! 愚蠢的羔羊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等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一幕,也许就在今天。 安德鲁阴险一笑,妥善收好支票,走向餐厅。 主人们陆续换好晚礼服下楼,餐桌边已经有几位女士坐下。 伊莎贝尔身穿新做的宝蓝色晚礼服,脖子上戴着同色系珠宝项链,光彩照人。 薇奥莱特难得多看了两眼,皮笑肉不笑:“幸好你没有一意孤行,在穿着上多听听老人的意见总是没错的,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墨伦维克的时尚标杆,她们总爱打听‘薇奥莱特穿搭’,再决定自己穿什么。” “您的品味毋庸置疑。”伊莎贝尔微笑。 身旁的路易莎没说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