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着外孙闭门不出了,说: “攀上这门亲,她田桂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这不是季胥第一次到这屋子,但还是一次有工夫打量这里,坐在床畔,隔着落下的喜帐,只见这里烧了很足的炭盆、薰笼,边上还有提前备好的手炉、脚炉,金豆把它们塞到了自己手里和脚下,一点寒意也无了。 远些能看到连枝灯上红烛煌煌,墀地盈亮,隆重又喜庆,她起的实在早,枯等时不禁倚着床栏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见门外有金豆、田豆回话的声音,吱喽喽的一声门响,有进来的靴子响,那高大的轮廓隔着帷幔也越发清晰了。 直到他掀帐而入,季胥先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应当是宴饮时沾上的,后来感觉他在自己身前站了一会,将蒙脸的帕头挑去,她的视野明亮,可被他罩住了光线,又是昏沉的。 想起了素女娘娘在书上教的,因道: “夫君,叫水沐浴罢?” 片刻后,他嗯了一句,返身出去命人抬热水进来,在这帐外设了大浴桶,热气氤氲的, 不过只有一个,季胥想了想,说: “方才等困了,我先洗罢,也好醒一醒。” 叫金豆、田豆两个进来,先将这一室晃眼的红烛熄灭了,落下满室的黑暗,便解衣入浴了,察觉走到背后的鞋响,她问: “怎么了?” 他没有应答,只是用手,浇了水在她肩颈,水好像也伤人似的,借着外间那对彻夜不熄的红烛渗进来的微亮,能看到她下意识避了,定了定,明白了他的用意,又说: “我想喝口酒。” 这里间是置了喜酒的,早在送到洞房时,他们便喝了交杯的合卺酒,如今他倒了一杯来,季胥就着他的手,坐着喝了一杯,主动的宽了他的衣,随着他进来,水漫了一地,急遽击拍很快令水凉了下来。听见她说冷,这才托着,抱了进帐中,一把扯过叠好的文彩鸳鸯大被,就这样放了上去,这期间甚至一直没断开,于是连床上的褥子也洇湿了。 夜越深,满室的月光也就越亮了,季胥其实又困又倦了,中途还渴过,他到外间的炉子上倒了温水来喂她,又重新的擒住她来弄,她想起素女娘娘在书上教的,要令其兴奋,想到他才听到夫君时的片刻愣神,又这样称了一声,她视野里的云纹漆床顶果然晃动的好像有了虚影。 “再叫。”他哑声令道。 “夫君……” -----------------------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 番外会写他们的婚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