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腹部,柔声问道:“夙阳可要为我们孩儿取个名字?” 许夙阳此刻心绪稍缓,沉吟片刻道:“待我回头查查典籍,好生为孩子择个佳名。待你生产后,我便将你安置到城西别院,那儿比此处更宜休养。” 林苑立即蹙起秀眉:“夙阳,我不愿离开这里。在这儿住惯了,日日盼着你来。若搬去城西,离府上那样远,教我如何时常见着你?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你看这些时日,你议亲订婚,我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更未外出生事。” 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眼波盈盈:“往后不论你迎娶何人,苑儿只求你莫要赶我走。我与孩子……此生唯有倚仗你了。我知道你是最重情义之人,能得你垂怜已是三生有幸。在我心里,你便是顶天立地的依靠……别送我们去西城好不好?” 林苑说着向前倾身,眸光灼灼地望着他。她虽是个朴素的女子,言谈间却自有一种独特的韵致,每字每句都恰能熨帖地落在许夙阳心坎上。 许夙阳方才在沈识因那儿受的满腹委屈,此刻被她这般温言慰藉,竟觉舒坦了许多。 他实在抵不住这般柔情,终是颔首道:“好,那便依你,仍住在此处。往后我自当时常来看望你们。” 林苑闻言欣喜,当即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许夙阳怔了一下。自成年以来,他还是头一回被人主动亲吻。 林苑见他呆愣的模样,紧紧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这些时日,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说着引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摸摸看,这儿跳得这样急,都是因为你。” 许夙阳的掌心触及那片温软,不由一怔,只觉头皮发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林苑凝望着他,轻声道:“夙阳,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还在顾忌什么?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往后你所需的一切,只要是我能给的,一定尽心奉上。” 她说着,褪去些许肩头衣衫,抓起他的手轻按在上面。柔滑温软的触感让许夙阳如触电般一颤,顿时慌乱。 林苑握紧他的手,柔声劝慰:“你心中有委屈,我都明白。我知你深爱沈识因,也知你在她那儿受了委屈……没关系,往后尽管来我这儿,我定会加倍补偿你。” 她语音温柔,字字诚恳。 面对这般主动又温存的女子,许夙阳实在难以自持。他的目光流连过她含情的眉眼、娇艳的唇瓣,直至修长的玉颈与圆润的肩头。 触上之后,他只觉一股酥麻瞬间窜遍全身。 原是这般滋味…… 原是这样教人血脉贲张的滋味。 往日,他总想在沈识因身上求而不得的东西,此刻终是尝到了。 他竭力克制,身体却诚实地想要贴近。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n?Ⅱ????2???﹒????????则?为?山?寨?站?点 林苑勾起他的脖颈往怀里带,温热气息喷在脸上酥酥麻麻。 他深吸一口气,终究难以自持地倾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 陆呈辞回到亲王府以后,取了身干净衣裳便去沐浴。 自太师府一路行至王府,他唇角始终噙着笑意,眼底漾着难以掩藏的欢欣,时不时便要抬手轻触唇瓣,仿佛仍能感受到那份温存。 直至此刻,他的心口仍怦然作响。 沈识因身上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教他情难自禁地想要靠近,想要拥她入怀,想要细细亲吻。 这般情状也不知是何缘故,倒像是患了什么癔症似的。 从前他何曾这般对待过哪个女子?即便是回京这两载,也从未对谁生出过这般心思。 有时父亲为他张罗亲事,引见各家贵女,他连眼风都懒得扫去一眼。 他原以为自己生性淡漠,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却不料竟会对沈识因生出这般难以克制的感情。 沐毕更衣,他拭着湿发坐在案前,本想读一会书,却发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岳秋见他整晚眉眼含笑,似是藏着什么喜事,便在一旁笑问:“世子今夜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不妨说与奴才听听。” 陆呈辞心情极好,信手翻了翻书页,反问道:“岳秋,你可知姑娘家通常喜爱什么东西?” 岳秋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应该是珠花首饰、绣帕香囊之类的吧……”他忽地眼睛一亮,“世子可是要送与沈姑娘?” 陆呈辞颔首:“我想赠她一件既别致又称心的礼品,只是不知选什么合适。你且帮我想想。” 岳秋见他连耳根都泛着红晕,便知他是当真上了心,提议道:“不如送盒胭脂?听闻城南新开了家胭脂铺子,生意红火得很。您去挑一盒送给沈姑娘,岂不风雅?” 陆呈辞有些犹豫:“胭脂……我实在拿不准该选什么色泽质地。若是送去了不合心意,反倒不美。” 岳秋忙道:“那便多选几盒,总有一盒会喜欢。如今这铺子在京中颇有名气,想来沈姑娘也该有所耳闻。” 陆呈辞拿不定主意:“既如此,明日便去瞧瞧 ?” “世子。”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管家忽然来报,“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陆呈辞放下书卷起身,随着管家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但见父亲陆盛恒端坐案前,眉头紧锁地望着他:“你当真是胆大包天!说,把陆赫藏去了哪里?可是杀了?” 陆呈辞早料到父亲要问此事,从容回道:“陆赫此人狡黠异常,儿臣带人捉拿时被他脱身,如今也不知去向。” 陆盛恒冷笑一声:“你倒是学会欺瞒为父了!这般遮掩究竟意欲何为?如今陆陵王都快翻天了,四处寻不着儿子下落,你竟说不是你所为?还有宫中失踪的小福,莫非也是你的手笔?” 陆呈辞心知瞒不过父亲,却仍不肯坦言,只道:“父亲说的这些,儿臣实在不知。儿臣哪有这般能耐同时擒住两人?况且上回父亲分明嘱咐过,暂且不要动陆赫,须从长计议,孩儿怎敢轻举妄动。也许,这是陆陵王设下的局呢。” 现在他已不再指望父亲能雷厉风行地铲除陆陵王。父亲虽然位高权重,手握兵符,却太过优柔寡断,总是错失良机。他不能再等,也没有时间再等,必须尽快夺回主动权和一些权势。 陆盛恒见他矢口否认,冷笑着审视他,转而问道:“那你且说说,阻止太师府与太保府联姻之事,如今有何进展?上回你大闹定亲宴,非但未能成事,反倒折了亲王府的颜面。这么久了,为何还毫无动静?” 陆呈辞垂首不语,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陆盛恒从案后起身,踱至他跟前细细打量,道:“你且告诉为父,近日究竟在谋划什么?上回交代你阻挠两府联姻,你未能办成,转眼竟让他们得了圣上赐婚。这分明是皇上故意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