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网查过了,有些茶叶秋冬也可以采的,只不过这里的品种不对而已。” 他当然知道冬天没有新叶,可凌慎以身怀超强的精神力,能够催生植物,无所谓茶叶长不长,有茶树就行。 等晚上大家都睡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展精神力就好。 老农说:“没有茶叶采,但是有温泉可以泡,二位要不要留宿?” 凌慎以巴不得留宿,忙点头:“好啊好啊。” 易子胥也被他的高兴感染,抿唇点头:“那劳烦帮我们安排一下。” 梯田泥泞,易子胥的轮椅不便通行,凌慎以略微在四处逛了逛,就回了屋子和易子胥一起在门前看风景。 这片茶田被人开发成了度假村的形式,连带着后山的天然温泉,一起成了休闲场所。 于山顶改了连片的木质房屋,地板、滑动门,一应都是木质的,颇有点日式的味道。 衣物也都是棉麻的,凌慎以和易子胥换上之后,顿觉身心畅快,有一种回归天然的感觉。 凌慎以最喜欢的那种感觉。 他张开双手,在院子里转着圈,脑袋里盘算着,可以在催生茶叶的时候再治疗一下易子胥的双|腿。 日暮降临,凌慎以和易子胥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前往了温泉。 温泉是独立的隔间,凌慎以和易子胥一间,与其他的宾客不一起。 事到如今,凌慎以才意识到这次来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施展精神力,而是,他要和易子胥共浴了! 早上是谁答应的要泡温泉?答应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看着易子胥唇边勾起的那抹邪笑,凌慎以缓缓退向了门边,指甲扣着门板:“那个,子胥哥哥,我们分开依次洗,怎么样?” 易子胥不在意地脱了衣服,露出光洁的脊背,转身露出个笑:“你怕什么?” 哥!子胥哥!你不要笑得这样妖孽啊! 凌慎以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到晚上就容易不清楚,强迫自己的眼睛从他的人鱼线上移开,道:“我们毕竟,毕竟只是定婚而已。其他,其他的事要正式结婚之后再做。” 易子胥轻笑一声:“洗个澡而已,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什么也没以为!”凌慎以别过头去。 易子胥声音淡淡:“帮一下我,我自己下不去。” 凌慎以头脑清醒了过来:他到底在想什么,易子胥腿脚不方便,怎么可以留他一个人? 凌慎以退回了温泉旁,用手扶住他,让他缓缓下水。他的目光一直斜视着旁处,却还是能从水里看到清晰的倒影。 这个不|良于行的人,到底是怎么锻炼出这么好的身材的。 “时不时,会抽空去一下健身房,毕竟良好的体格有助于双|腿的恢复。”似乎看透了凌慎以的疑惑,易子胥说道。 下一秒,凌慎以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拽到了水里,激起一阵水花。 “咳……咳咳……”凌慎以从易子胥的怀抱里挣脱,趴在水边平稳呼吸。 易子胥笑得一脸邪气:“刚刚滑了一下,把你也扯下来了,不好意思。” 凌慎以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是故意的,但他表面的礼仪维持得到位,让人无从指责,指责了反倒会被倒打一耙说他自作多情。 凌慎以自认倒霉,说了句:“没关系。”半晌后仍是忍不了:“子胥哥哥,我觉得你有时候就像狐狸一样狡猾。” 易子胥开怀得笑了,妖艳的容颜在水雾的氤氲下显得像一朵罂粟花,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很少有这种看上去就美丽得让人觉得危险的人,可易子胥就是这样招摇,凌慎以侧头看得微怔。 “经茂钢铁的事,你打算怎么着手?”易子胥突然开启另一个话题。 凌慎以正泡得舒服,懒懒回答:“我还没想好,毕竟没有理由去接近人家。” 易子胥叹了口气:“所以说上次错失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凌慎以转身道:“难道以小辞的救命恩人的身份敲诈他?他看上去不像是那样重情重义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儿子丢给别人照顾,生了病也不知道。” 从上次的印象来看,那个言总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唯利是图,注重事业不顾家庭的人。 易子胥却轻飘飘地道:“那不是他儿子。” “什么?”凌慎以没有意料到,“不是他儿子他还这么关心?”如果不是亲生儿子的话,那他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亲切和蔼了。 易子胥说:“正因为不是他亲儿子,才这么上心。” 凌慎以听的迷糊:“此话怎讲?” 易子胥说:“是他故人之子,那个故人,可以说相当提携他了。不过,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凌慎以点点头:“那看来这个言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了。” 人,果然不可貌相。外表凶狠的人,也许内心非常柔情。想到这里,凌慎以不禁看向了易子胥,他也许也是同样的吧。 易子胥就寝后,凌慎以偷偷地出了屋子,走到温泉的泉眼边。 这里是整座天泉山泉水涌流的地方,所有的水通过这里流向山脚,浸润每一处土地。 他的精神力,正好可以顺着泉水,达到笼罩全山的目的。 流水焕发出带着荧光的生机,整座山随着凌慎以的呼吸律动起来,贯通的灵泉仿佛它的血脉。 微风仿若浅眠人的呢喃,顺着飘到山间每个角落,吹绿了茶树顶梢,吹到了易子胥的腿上。 凌慎以正准备收手,突然听到隔壁温泉房间里传来的交谈。 本不愿偷听,但凌慎以还是在听到“经茂”两个字的时候驻了足。 “狗|娘养的言劲松,经茂这次抢了我好大一笔生意。”听语气,男人像是喝了酒,骂骂咧咧的。 “消消气,他不一向喜欢耍阴招?”另一个男人宽慰道。 “动到老子头上,老子就气不过!把老子搞烦了,把他那些脏事儿全给他捅出去。” “消消气,消消气,咱也没证据啊。” 言劲松应该就是言总。他有什么事情不能为人所知?凌慎以继续听下去。 “要不是他买通医生弄死了靳卿如,他以为自己能顺利接手这么大的经茂?真狠的心,师兄也能下手,老子要是有这么狠的心,老子也赚了大钱。” “那件事真是这样?” “哪儿能有假,就一个阑尾炎的手术,怎么就死了人?” “要是真的,那靳家也太惨了点。听说他那个小孩才十几岁?老婆也跟人跑了。” …… 凌慎以听得心惊,脚步虚浮地走回自己房间。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为言劲松照顾靳辞的事情感到赞赏,现在就得知了这么大一个阴谋。 原来经茂是言劲松用卑鄙手段偷到手的,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