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些刻意了。 何处觅是最意外的,惊讶地看着海琼山,似乎是不敢相信:“琼山,你……” 海琼山冷笑一声,故作镇定道:“我断无做过!”说着,海琼山又对何处觅柔情万千地说,“你忘了,我为你采摘仙草,之后就一直守在你的帐外。” 何处觅听了这番话,脸上的疑惑果然渐渐消散。 铁横秋等人目光一致地看向云思归,显然是在等这位宗主定夺。 云思归略一思忖,目光却既不投向铁横秋,也不转向海琼山,而是越过当事人,直接落在云轿上:“薄之,既然人是你救的,你当时可有看见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须臾齐齐将目光转向云轿。 云思归不问任何当事人,只问月薄之,这件事乍看起来非常奇怪。 但铁横秋却瞬间明白过来了。 云思归根本不在乎真相,就像是铁横秋在入门试炼被害时那样。 他不会查案,他只会权衡。 当初,云思归权衡之下,是海琼山和何处觅比较重要,所以自然不为铁横秋这种无名小辈伸张正义。 现在,云思归去问月薄之,只是想确定铁横秋是否有得到月薄之的青睐。 如果铁横秋有了月薄之作为靠山,那么他就会秉公执法。 反之,他会继续偏袒海琼山。 铁横秋心中冷笑,对云思归的用意了然于胸。 他目光平静,却又忍不住带着些许期待,静静地等待着月薄之的回答。 而海琼山表面上看起来沉稳无比,但拳头却默默攥紧。 他的心中同样忐忑不安,生怕月薄之会为铁横秋说话。若是月薄之真的站在铁横秋一边,那他的处境将极为不利。 第23章 如我今夜不杀你 半晌,帘子后传来月薄之的声音:“我哪里知道这么许多闲事。” 顿了顿,月薄之懒懒道:“宗主,若无要事,恕我先失陪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云思归却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微微点头,语气平静:“你身子不好,就快回去休息吧。” 云轿轻轻一动,飘然而起,朝着百丈峰的方向飞去。 看着云轿消失天际,铁横秋眼中的期待凝固,但心底倒也没有多少失落。 毕竟,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了:月薄之说好了只帮他一次,当还人情。这下人情用完了,就两清了。他的死活,再与月薄之无关。 明确之后,他微微垂眸,压下涩意。 海琼山看到了月薄之的态度,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目光扫过铁横秋,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云思归看着铁横秋,淡淡说:“你受了伤,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别的事情,等你身子好了再讲。” 这显然是要把事情压下来了。 铁横秋压下眼里的冷意,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怎能如此!五师兄谋害四师兄,是我亲眼所见!” 此言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纳罕不已。 如果说是海琼山害了铁横秋,没有人会理这件事。 但如果受害人是何处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铁横秋早就想到:在众人眼里,他铁横秋这一条命,怕是还不如何处觅一个剑穗值钱。 一个鹤发长老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厉声问道:“你所言是什么?可有证据?” 铁横秋心下冷笑:他认得这个长老,是执法堂长老,也是何处觅的太爷爷。 何处觅在锁链和青铜铃上做的手脚那么粗糙,但最终却什么都查不出来,正是因为这个执法堂长老有心包庇。 现在,听说是何处觅这个宝贝疙瘩被害了,执法堂长老突然就铁面无私起来,倒是有趣。 何处觅一脸苍白,目光陡然投向铁横秋,满是震惊疑惑:“你说什么?” 海琼山也是脸色不善,目光阴沉地盯着铁横秋:“我和四师兄情同手足,你如此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铁横秋目光直视何处觅:“四师兄,我看到你坠崖,念着同门之谊,随即跟着跳崖,把你抱进寒潭,护你心脉,这些你可都记得?” 何处觅闻言,恍然点头道:“自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若非你及时相救,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听到这句话,执法堂长老看铁横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似在说:我太孙子当初那么害你,你还舍命救他?看来大家说的不错,你真的是一个大傻子啊。 执法长老上前一步,语气郑重:“铁横秋,你救了觅儿,此事我记下了。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彻查到底。” 铁横秋恭敬拱手,态度十分谦逊:“长老言重了,弟子不过是尽同门之谊,不敢居功。” 海琼山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却强作镇定,冷笑道:“小师弟,你救了四师兄,确实令人敬佩。但你说我谋害四师兄,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告同门,罪大恶极!” 铁横秋冷道:“我离开寒潭的时候,确定了他的离火热毒和寒潭寒毒已经中和,心脉稳定,便离开去寻找草药。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却看到海琼山趁四师兄神志不清,对他宽衣解带,行为不轨!事后还谎称为了救人才做的!” 听到“宽衣解带,行为不轨”八个字,大家都震惊了。 何处觅脸色发白。 海琼山捏紧手心:“你胡说!” 执法长老此时又气又急,心中懊恼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铁横秋所说的“五师兄谋害四师兄”,竟是这样的“谋害”! 若是早知道是这等丑事,他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此事,而是私下处理,以免损了宗门颜面,更不会让何处觅的名声受损。 想到这儿,执法长老投向铁横秋的目光变得阴鸷,心中暗恨:这人是故意的!他不仅记恨海琼山,同样也恨着何处觅。 他是故意要当众把这件事说破,一石二鸟,既让海琼山身败名裂,也让何处觅颜面扫地!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此刻,在场所有人也都没太在乎“谋害同门”这四个字了,只记着“宽衣解带,行为不轨”八个字。 大家的目光聚焦在何处觅身上,想到何处觅回来的时候脚步虚浮,而海琼山却那么殷勤,心里都浮想联翩。 何处觅面如菜色,嘴唇发白,平日倨傲如天鹅的他,此刻竟然似鹌鹑一样,恨不得缩起来。 执法长老看着何处觅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但面上却不得不维持威严。 不过,他断然不会当众继续问这件事了。 他冷冷地扫了铁横秋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铁横秋,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定不轻饶!” 铁横秋神色平静:“长老明鉴,弟子所言句句属实,